“闭嘴!”她低低的呵斥了一句,转头带着几分歉意和蔼的冲宋楚宜解释:“估计是出来的早了,还有些起床气,小六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都十二岁的人了,还有起床气。宋楚宜心中微哂,她这个婆母其实算不得不好,跟普天下所有的婆婆一样,既膈应你抢走了自己的儿子,又欣喜于你生下她的孙子。
“昨日祖母教我规矩,其中有一项是‘男女七岁不同席’,我深以为然。”宋楚宜从头至尾都没有朝沈清让看一眼,似乎他完全不存在,稳稳当当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:“想必七哥哥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沈清让从小被娇惯得像个女孩子一样长大,在通家之好的长宁伯府更是不用守着这些规矩,跟这些姐妹们玩的都是极好的,哪里会有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概念?
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沈清让就怪异的笑了一声,阴阳怪气的瞪着宋楚宜:“没想到你眼里还有规矩二字。”
宋楚宜仍旧没有抬起眼看他,冲大夫人跟何氏行了礼告退:“不耽误大伯母跟世子夫人了,迟了恐误了世子夫人的事。”
礼仪举止挑不出一点错处来。
从头到尾都被无视的沈清让说出的那些话,在宋六小姐不屑一顾的情境下被烘托得像个丑角儿。除了他自己,似乎并没人听他说了什么。